知鬼不觉的,一次两次没发觉的,胆子便会越来越大。管理绣庄的大管事文昌就是这样一个人。
文昌家有悍妇一名,大小事务、文昌明面上的收入,全都一把抓。可他手头宽裕之后,养成了两个不好的习惯,一个赌一个色。偏这两项又是最耗钱力的,他不往家里抬人,就只能在外面偷吃了。
从几年前昧下几两银子,慢慢变成十几两、上百两,现在他可以面不改色把接下的单子昧掉一半,反正东家一年难得来一回,每月的帐也只是粗翻一下,他们自己都不关心自己的钱财,他为什么不占为己有?
他也没想到,最后竟然将整个绣庄都输给了别人!
蒙书悦听完始末,摇头,还以为他用了什么妙计,说:“这样得来的可不光彩。”
石锦泉可不承认,“小姐,对非常人非常事就要用非常法。”
她不纠结他怎么得来的,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店大欺客,文昌这几年贪得无厌,店内的价格也提高了数番,生意虽流失不少,但因为主要的几位绣娘签的都是死签,喜欢那些绣法的官太太们,再贵也会来订做。这几位绣娘,我会好好对她们,如果都是老实忠厚,懂得知恩图报,我给她们改成活签也可。”
蒙书悦点头,绣娘们干的都是技术活,“工钱也给她们稍微提高一些。”
果然是个有见识的,石锦泉心里想,继续说:“我在乡下就认识几个绣活特别好的嫂子,其中一位还会已失传的盘花绣和双面乱针绣,只要把这两种绣法的成品一挂出去,保证客如云来。”
“那太好了!我们还应该开绣花课,绣娘们可以互相学习,增强技艺,还可以从外面招生手进来培养她们,还要鼓励绣娘们创新。只要能创出新的作品,我们还可以奖励她们!”
“对!”
两人说得兴起,仿如看到了一座金山在眼前般。
最后蒙书悦说起她在沉渊书院见到的一切,问他有没有兴趣明年开春去报读。
石锦泉现在的兴趣只有开店赚钱,其他的免谈。说起越宫景给他安排的师傅,人称金算子,不管什么生意到他手上,都只有赚的没有赔的。
“人生最重要的老师是历练。我跟着金师傅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