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坠入魔道的,却不知会堕入庸道,这也是他的造化。”公输都马还是低眉擦刀。
“某种程度上,这就是他的魔道。”公输长忌总结,“既然大公子已经坠入魔道,家主为何还要让他知道机密要事?还是对他不死心么?”
公输右点头道:“是的,我不甘心。这是我的责任,但这件事总会解决的。”
“我不想妨碍你教子,但希望家主明白,家族谋划了几百年,不能被一个孩子所误。”公输长忌口中说着不想妨碍,却明显地施加了压力。
但公输右没有回应。
这让公输长忌颇为不爽。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公输都马放下擦刀的手,目光敏锐地提起,直视公输右。“关着地狗的地窟,真的有自毁机关么?”
公输右想也不想地摇头,神情也较之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我们不想毁灭地狗,所以当然不会有自毁机关。据现场族人的查探,每个地狗的伤痕既有钝伤,也有锐伤,单纯的积压深埋不会是这种死法。如果真是那个魔族人做的,那就证明他的能力正在恢复。自毁机关一说不过是说给敖谈的。”
“能靠一己之力杀死这么多地狗,此人的能力不容小觑。可见当天他和啊葵周旋并未使出全力。”公输何澹吸了口凉气。
“那个魔族人正在努力掩盖自己的实力,但上万具地狗尸体,即便是敖谈,也不会相信吧。”公输右眯着眼,冷冷地说。
“不管敖谈态度如何,他的出现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威胁。”公输长忌重重地一拳抵及地面,发出沉重的声音。
……
皇帝敖谈是在昏迷中回到放天城的。这次失败犹如重击,令他旧疾爆发,直接就昏了过去。
在被紧急送回皇宫后,又在御医的照料下,夜半时候,才慢慢地恢复神智。
裴屸一直站在床边,微低着头,守候着皇帝的安危。在所有的大臣中,他是皇帝最值得信任的心腹,甚至在沐子敬之上。
“你的伤怎么样了?”皇帝睁开眼睛后便有气无力地问。
裴屸摇头低声道:“已经无碍。”
说罢,他递了个眼色给旁边的御医,后者了然其意,即提起医箱,向皇帝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