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名为飞天的法术,能将咒术融于琴曲之中。弹奏琴曲时,伴舞者往往深陷其中而在咒术下飞舞,就像我们今晚所见到的那样。但是,它远远达不到控制人做出刺杀的行为。所以只能是舞女本身就被种下另一种控制刺杀的咒术,琴曲只是诱因。”
“而且他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谁会想着无缘无故地找死呢?”江白摊手。
“说的也是。”白晨若有所思地点头。
鹜王握紧了拳头,显得有些紧张。
如果只是敖毕具,或许他还不必紧张,但多了个落落,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敖毕具看不出来的手脚,和公输右同出阴阳门的落落,不可能看不出来。
皇帝佩服落落的胆识,再望向对方的眼神里没了先前的轻视。看来,有此人陪在敖毕具身边,也算是他的幸运了。
他瞥了敖毕具一眼,后者依旧趴在舞台上长跪,头也不敢抬起。
他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最后,他转身面向裴屸,低声道:“让她们都回去吧。”
还真成了?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从一开始皇帝不提及地上的凶器,只说了表演的问题,就知道他要保敖毕具了。
至于携带凶器的舞女们,被杀则是情理之中的事。
没想到在落落一席话后,一向说一不二的皇帝竟然收回了旨意,真的放过了所有人。
“是。”裴屸起身应命。
他知道,如果只是单纯地让她们回去,皇帝是没必要跟他说的,宫里的事自有宫廷内监处理,跟他说这么一句,是改变了上一条的命令。
“陛下,臣家中有事,恳请先行告退。”公输右站出来作礼道。事已败露,留下来也没意思,现在该考虑怎么打扫痕迹了。
“也好,都回去吧,现在已经不早了。”皇帝摆手道,显得有些疲累。
皇后坐在一边,默默地喝酒,冷冰冰地,一言不发。
“谢陛下!”公输右退出数步后起身,转身瞬间,目光直射向舞台上的落落,而对方正好躲开了他的视线。
他下了台阶,急迫地走了。
看到自己老爹跑了,公输厘也不淡定了,也起身告别,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