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在下单名一个从字。”怪人微微躬身,拱手。
“虫?”白晨言语上毫不客气,“虫先生,我没兴趣听你瞎扯,幸亏本大爷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告辞!”
说罢,白晨准备转身离去。
“可惜啊。”
就在这时,面具下的声音骤起,如同平地惊雷。
白晨警惕地回过身来,看到对方朝着水边走出两步,蹲下身伸手挖起一抔泥浆,两只手相互揉着,一边揉,口中念念有词。
“一念蛮荒一念狱,一念尘间一念空。寸空浮沉许多事,过北星,白首心。稚儿无趣,却把腾蛟唤长虫。”
话音刚落,手中泥浆已作白碗。
他轻轻倾斜着白碗,碗面慢慢面向白晨。
白晨瞳孔慢慢放大。在那倾斜着的白碗中,盛着半碗水,一条细若牛毛的泥鳅在水中游动。
白晨突然张开了嘴巴,不受控制似的,那白碗中的泥鳅从碗中跃起,一闪钻入他的口中!
白晨顷刻跪地,只觉浑身剧痛,尤其是脖子更是火辣辣的。他一手死死地掐住脖子,脸色通红若血,像是要死了一样。
面具人就站在他身前不过两步,端着白碗,淡然道:“这算是为师送你的第一个礼物吧,还有一物,来自你命中贵人,你能否入道,与之关系莫大。是得道永恒,还是万劫不复,为师看不到,权靠你自己了。”
白晨脑袋疼得厉害,面具人的话在他耳边像是阵阵惊雷。他忍着疼痛,扬起头,眼中血丝暴起,看着面具人的样子就像凶兽。
面具人沉默不语。
突然,白晨握紧了手中的木枝,一步而起,迎着面具人从头劈落!
顿时一分为二!
白晨瞳孔一缩,他看到那被他分成两半的面具人其实只是两捆稻草。
“是个稻草人。”
翌日,沐雪非早早派人过来接他们前往皇宫。
按照安排,这天是皇帝召见各位听学学生的日子。
三人坐着马车,慢悠悠地向皇宫行进。
白晨的脸上写满了凝重。昨天的怪人还是令他隐隐感觉心悸,总是觉得那泥鳅还在自己的肚子里游来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