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出来的蒲扇,拍向了赵爱民的狗脸:“你娘都一把年纪了,眼睛都要瞎了,你还让我给你缝衣服,你就是这么孝顺我的?”
赵爱民吱哇乱叫,“哎呦,娘,哎呦,我那不是跟你最亲近吗?我的衣服当然想着让娘你帮我做了。”
“再说了,娘,我觉着你的眼神跟我差不多,好着呢。”
和别人家老眼昏花的老头老太太比起来,祁红豆在家里没有整天嚷嚷着头疼腿疼肚子疼,打雷下雨的时候也不折腾人说骨头缝进冷风,真的比其他老人家强很多。
“感情老娘眼神好就要累死累活伺候你是不是?”什么屁话。
作为一个小老太太,她的人生目标就是享福,让她给便宜儿子做衣服?还是让儿子做梦更快些。
赵爱民被打的抱头鼠窜,夺门而出的瞬间还在高喊,“娘,你不心疼我了!”
这一嗓子,倒是看不出他之前初恋梦碎的沮丧,和后面找不到工作挣不到钱的急躁了。
赵爱民举着布料窜出门的那一刻,几个哥哥并眼眶还是红的赵雪花以及老赵家的其他人都轰然笑出了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祁红豆脚边的小妞妞,仰起小脸:“太太(▽)。”
祁红豆捏了捏小妞妞头上的小啾啾,对着大门呸了一声,心疼这个不省心的便宜儿子,还不如心疼心疼她可爱的小妞妞。
唔啾啾,捏捏小脸,给太太再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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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娘做一件衣裳吧。”
拿到王小草分给他们的布料,林秋雨摸了又摸。
煤油灯下,小妞妞已经睡着,盖着被子,小手乖乖地放在自己的腮边,小脸蛋上两坨红晕,浓密的眼睫在她稚嫩的小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像是蝴蝶的翅膀。
赵向南放轻呼吸,听到媳妇儿的话,回头笑了,“不给自己做衣裳了?”
林秋雨一手拿着针,一手拿着线头,添了一口后,对准针孔穿了进去,“我当家的这么厉害,都是挣工资的人了,难道我以后还怕没有新衣服穿吗?”
“娘本来最近就病了一场,我想着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虽然没有别的能耐,但是给娘做一件新衣服哄哄娘高兴还是可以的。”
没有灯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