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就好了。
正好江依云就是砖厂的,过来看看也不错。
“老大哥,还是在这儿签字吧。”
祁红豆语气平和的和门口的老头打了个招呼,自己拿笔在登记表上签了个字。
完成流程之后,祁红豆说了声“老大哥,你忙着哈,我先进去了。”
前后也没超过三句话,但是愣是把看大门的老头给吓得不轻。
看看外面的太阳,今早的时候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吧?
这老太太闹哪出啊?
祁红豆现在是刻薄老婆婆,又不是狂犬病患,没有必要逮谁咬誰。
心平气和又不是啥罪过,谁也不能说啥。
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老远就看到了厂子大门处的老太太,条件反射的就往回走。
跟他走在一起的秃头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瞟了一眼,也是一阵头皮发麻,紧跟着对方一起往回走了。
不出半小时,砖厂里面几乎消息灵通一点的都知道他们厂会计的婆婆来了。
“不知道那个老妖婆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江依云有这么个难缠的恶婆婆,大家提起来的时候,都带着一丝同情。
“江会计就是太顺着她老婆婆了,要换成是我,我婆婆敢这么对我,我非把屋顶给掀了不成。”
后厨食堂里还没结婚的临时工小姑娘凶巴巴道。
“江会计也不容易,嫁到人家,就是人家媳妇,哪里能跟婆婆对着来呢。”
负责烧火的中年大婶摇摇头,年轻人眼里的世界非黑即白,实际上又哪里能这么简单呢。
那恶婆婆还是个寡妇,拉扯大了九个孩子,你和婆婆不对付,那寡妇养的儿子,你男人又要怎么办呢?
总不能日子不过了吧。
只能忍一忍了。
临时工小姑娘撇嘴,“一忍就是十几年,恐怕还要在忍十几年。”
一辈子就这么忍过去了,这日子怎么听着就过得憋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