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觊觎之心。
好么,那就杀一儆百,铩铩这群“忠臣”的锐气。
谢家世代习武,手握兵权,前朝出了几代忠臣良将。于是便成了新皇杀鸡儆猴最大的活靶子。
几个官员到谢家做客议事,谢老将军将人迎进书房,有个官员“误打误撞”打开了抽屉。
一份明晃晃的通敌罪证就摆在里面。
这份定死了谢家叛国之名的罪证,是央云引诱了谢家二少爷,偷偷潜进书房放进去的。
谢家还没清算的老部将买通了看管的护卫,将要被砍头的谢与君换成一具假尸。谢与君侥幸逃生后,第一个想弄死的仇人,不出意外……
正是央云。
脖子渗出了血。
系统嘎嘎尖叫。
[宿主嗷!这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高的杀意值,你要小心嗷嗷——]
央云瞄了眼镜子。
嗯,美得很。
她仰起脖颈瞧着身后的人,头发正梳了一半,散下的一半落在雕花木椅上,如檀褐浓墨堆叠。
“将军好大的威风,可吓死妾身了。”
她还笑得出来,声音打着软软的弯儿,
“只是将军,您的仇人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妾身一介女流,说什么做什么,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您杀了我,这大仇还没报就要招来麻烦,多不划算。”
所以快快的,你去行刺皇上,别光逮着我捅。
握着银簪的手收紧,划动间刺破了一点皮肤,渗出细小的血珠。
“你说,是圣上指示你干的?”谢与君眼中墨云翻滚。
央云挑眉不语。
“说!”
男人在崩溃的边缘,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其实早就清楚这是新皇的手段,只是迟迟不敢相信。如果是被其他人算计,他还有状告辩驳的机会,如果不是……
想起行刑那天的满天血色,谢与君双眼通红,理智几乎要被击垮。
央云忽然推了下他的手,“将军,您这么恐吓着妾身,妾身怕的脑中浆糊一片,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与他常年握兵器的手不同,她掌心没有一点茧子,如上好的布料光滑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