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将一滴精血送出,落入黑漆漆的药中。
凡允便眼睁睁看着她把药端给了祝以舟,脸上还含着笑,
“师兄,这药可会太苦?”
太苦?
凡允要被气笑了。
她逆转修炼功法,将自己精血耗尽,难道不觉得太疼?
她眼里心里难道就没有自己?
他在魔族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因为爱一个人,便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可他不管怎么骂,央云依旧我行我素。
一碗碗药熬下去,她的身体也日渐衰弱。
央云对着镜子点上口脂,藏起染了血的手帕,不叫祝以舟看出她的不对劲。
汤药熬了整整十回,她便流了十回血,本应该够了,可到了第十一日,她却再次燃起药炉。
“你又要做什么?!”
央云却听不见凡允的声音一般,她摇动着扇子,手腕上的青筋异常扎眼。
她要做什么?当然是再死一回,当着凡允的面。
托他的福,她现在听不到任何的好感度播报,只能靠她心中估量。
她能保证祝以舟的好感度满值,却对凡允的好感度把握不住。
如果真按他所说,魔族没有情意,那他便很难对她动心。
换句话说。
她甚至怀疑凡允不知道动心是什么。
所以她只能对自己再狠些,将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凡允看看。她爱祝以舟,甚至心甘情愿为他而死。
“师兄。”央云拿帕子托着汤碗,递到了祝以舟面前,“喝了药,你就能彻底好了。”
祝以舟无奈一笑,
“你不必为我如此费心,这岁月寥寥能有你相伴,师兄已经很满足了。”
“不要。”
央云的笑容淡去,眼中有雾气浮现,
“我不要,要是没有师兄,我也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祝以舟第一次听她这样决绝的语气,微微一愣,将手抚上她的发顶,笑道:
“说的什么傻话。”
他没有再提,将药一饮而尽。
央云接过空碗,脸上重新有了笑意,只是这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