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又急。
他戴着一顶破毡帽,鼻子冻得通红,耳朵边吊着松垮的棉线。
“就是啊!这群畜生怕是成精了,昨儿冒着枪火死了一条,咋今天还敢回来?”
“你们抓狼是不是就图个村里奖励啊?”
又有人开口,“折腾这一晚,看来根本没堵对。”
村民的指责声音越来越大。
二狗偷偷瞥了一眼李成,见他脸色越来越沉,心里没底,试探着问:“成哥,要不咱再……再去检查检查昨儿的埋伏?”
李成冷着脸没吭声,稍稍侧过头看了站在人群外的林伯一眼,却见林伯干巴巴地一言不发。
“大家都消停会儿!”
李成蓦地提高嗓音,脸上添了几分冷厉。
“事情没搞清楚,你们这就把账算到我头上了?狼的事,昨天也不是说除了猎就万事大吉,它们狡猾着呢。”
“咱村周遭这么多鸡狗,成群的猎物,它们会放过?”
他明明是为了保护村子才上山打狼,如今却成了众矢之的。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强音震慑了一瞬,怨气减了三分。
“今天村里的事,我接下了。”
李成吸了口气,语气放缓,“三天,我就给你们交代,到时候,要是狼没被彻底清干净,我李成自己提脑袋来赔!”
一提“脑袋”,所有人更不敢言语,尤其是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脸上的褶子都跟着抖了几下。
在这个年头,赔什么都可以,但动不动就提上“脑袋”的话太沉重。
“成哥……你真顶三天的事?”
人群散开后,二狗跟在李成身后,皱巴巴一张脸写满担忧,“狼群不是大白天刨个牛粪藏起来的事啊。”
“它们要真有那么狡猾,三天……够用吗?”
“来不及的话,那现在咋办?”
李成怼了他一句,却没有直接回答。
他眯着双眼,目光在村口的地势上打量一圈,随后说,“山间猎狼,猎的是心思。”
“今天,我有个法子试试。”
没多久,二狗就被李成指挥着拉来一些破木板和稀稀拉拉的旧草绳,又从林间找来几块被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