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身上的伤疤,听着他声嘶力竭的控诉,心情很是复杂。
“是啊,李老汉在的时候,刘大柱就三天两头欺负李成,那时候李成才多大啊,瘦得跟个猴儿似的……”
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婶叹了口气。
“李成这孩子也是命苦,爹没了,家也没了,还摊上这么个恶毒的嫂子……”
另一个村民附和道。
“就是,这孙艳梅也太过分了,天天欺负弟媳妇和妹妹,简直不是人!”
有人义愤填膺地指责道。
李成环视众人,语气缓和了一些:“各位伯伯婶子,我李成是什么人,你们都清楚。”
“我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拔枪的亡命之徒。”
他这番话,句句带血,字字泣泪。
他这么做,就是因为他很清楚,现在农村的风言风语有多厉害。
他如果不把事情闹大,不占住理的那一边,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熬。
而且,他也压根儿没想过要杀了孙艳梅他们。
重生一世,他要带着老婆孩子和妹妹过好日子,怎么可能去牢里蹲着?
果然,看见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再听着他声泪俱下的控诉,村民们都为之动容。
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深知农村的生存法则。
李成这番话,句句戳中了他们的心窝子。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站出来,指着刘大柱说道:“大壮啊,你也是个男人,管管你媳妇吧!”
“李成好歹是你弟弟,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好歹也生活了这么多年,别把他逼急了!”
另一个大婶也劝道:“艳梅啊,你也是个当嫂子的,哪有这么欺负弟弟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刘大柱脸色涨红,尴尬地抓着瘫软在地上的孙艳梅,低声呵斥道:“还不赶紧起来!丢人现眼!”
孙艳梅吓得魂飞魄散,裤裆里湿漉漉的,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