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陷阱边缘空空荡荡。

    地上的草已经被压倒,却没有任何猎物的踪迹。

    李成俯身检查,仔细翻了几遍泥地,才低声念叨道:“血早放光了……畜生是死透了才被割走了头,这手法——竟不是狼干的?谁在咱后边盯着呢?”

    二狗抠着脑壳,心里无端发空,忽然想起自家院子那个怪味儿,说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他咽了咽口水,小声问李成:“成哥,会不会是村里谁拿咱猎的狼闹什么幺蛾子?”

    李成没接话,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先把这三匹狼弄回去,狼皮值钱,不能浪费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回到村里,李成把狼皮剥下来,仔细硝制,准备拿到镇上去卖。

    这年头,狼皮可是好东西,能换不少钱。

    接下来的几天,村子周围安静得出奇,再也没听到狼嚎声。

    大伙儿都松了口气,觉得这狼患算是过去了。

    李成心里却总觉得不安稳。

    果不其然。

    到了第三天。

    日头偏西,晒得人昏昏欲睡。

    李成正蹲在院里磨刀。

    “成哥,这刀磨得跟镜子似的,是要干啥大事啊?”

    二狗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半块窝窝头,渣子掉了一地。

    李成斜了他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要是那野猪下山祸害庄稼,你拿这窝窝头去挡啊?”

    二狗嘿嘿一笑,赶紧把剩下的窝窝头塞进嘴里:“成哥教训的是,咱这身板儿,也就够野猪塞牙缝的。”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嘈杂的猪叫声,夹杂着树枝断裂的“噼啪”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娘的,说曹操,曹操到!”

    王瘸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屋里出来,“这动静,怕不是一头两头啊!”

    李成脸色一沉,抄起磨好的刀:“走!去看看!”

    三人抄起家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还没到林子边,就看到黑压压一片野猪群,正拱着地皮,往村子的方向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