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狸,陈兰的心就一阵一阵的顿痛。她和她爸这些年,简直害惨了女儿。
这一百万,天文般的数字,陈兰说不出口。
越是隐忍,哭声越大,苏狸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她扶着陈兰,回到沙发上坐下。
苏长乐端着煮好的姜茶,放到了茶几上,示意苏狸先喝。
苏狸回头看,竟然发现苏长乐和陈兰一样,眼角也挂着重重的泪痕。
他们两人,除了在知道她彻底失声的那天这样哭过,她还从来没有在其他时候,见过他们这样。
苏长乐和陈兰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苏狸抓住苏长乐的手臂,扯了扯,嗯嗯啊啊的声音,示意苏长乐快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苏狸紧蹙起来的眉,苏长乐把身子偏过一边,苏狸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斑驳的黄斑和皱纹。
“狸儿,爸妈对不起你。”
苏狸这下疑惑更深,心跳加快,不安的感觉深入骨髓。
“爸今天撞了人家的车,那人是富家公子,要我赔一百万。”
一百万!?
三个字音刚落,如五雷轰顶一样,在她头上炸开。
苏狸猛地站了起来。
她怔忪的看着父亲,眼神迟钝,显然还没能回过神来。
耳边,母亲的陈兰哭声更大了。
哭的她的心一挫一挫的疼。
空气,在三人之间,凝结,凝固,变得冰冷,难以呼吸,难以忍受。
苏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拉着苏长乐的衣服,又扯了扯。
——再说清楚点。
“平城赫赫有名的地产老板,秦末的儿子,秦恒。”
苏长乐的声音,越说越无力,直到最后,他抚着自己的心脏,从茶几下堆积的药品里翻出降压药来。囫囵吞下数粒,没喝水,把他噎的不行。
苏狸喘着气,呼吸急促,血压也有点高。
一百万,对于那些富贵人家当然不算什么。可对于他们这些为了生活典身卖命的老百姓,一辈子都赚不出这个数来。苏狸现在每天在酒吧的工作,她陪酒陪玩不陪色,撑死一个月两万,她从不受别人的小费,她知道,那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