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狸坐起来,周君成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亲密的动作,一切都在沉默和隐秘中进行,旖旎气息挥之不去。

    周君成抬眼看了一眼钟表。

    唇若有似无的勾起。

    “苏狸,去帮我洗个苹果。”

    “要慢,要仔细,去皮去核,切成四瓣。”

    苏狸坐在那,觉得疑惑。

    ——怎么突然……

    还没等苏狸写完,周君成抽回手,一吻封缄,堵住了她的唇。

    许久,“不要多问。”

    周君成的眼神冷了下来。

    一冷,看她的时候,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方才令人心悸的吻,已然成为错觉。

    喉咙弥漫着淡淡苦涩。

    是她越矩了。

    苏狸耷下眼皮,轻轻点了点头。

    起身,去找苹果和刀,拿去洗浴室洗。

    周君成静静坐在床头,苏狸坐在他床沿,苹果皮被薄薄的一层不断连的削着。

    刀刃利,手法稳,这一看就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

    周君成看了一眼钟表,然后把目光移到苏狸越显刀削的下颌上。

    “癌症的治疗是个漫长的过程。”

    苏狸掀了一下眼皮,瞳孔凝滞了一秒,然后继续削皮。

    男人继续道:“射频消融并不一定能让她完全痊愈,你医或者不医,救或者不救,都那样了。”

    苏狸手一顿,心里对他这一番话极其排斥。

    她不会让陈兰死的,大不了她最后去做肝脏移植手术,也要让陈兰和苏长乐继续活下去。

    “我父亲是个严厉的人,自从母亲走之后,家里都是男人。”

    除了前些年刚被大哥周君尧娶回来的孟青。

    男人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苏狸愣了一下,看向周君成。

    只见周君成一直盯着墙面上的钟表,眉宇沉重,眼神阴鸷,似乎在等待什么。

    “啊。”

    苏狸的手抓了他衣袖的一角。

    ——你母亲生前也患了肝癌?

    周君成看着她在他手心写完字,收起了掌,没握拳,也没说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