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闹大了。
那平谷县下一年的院试绝对会大打折扣。
甚至会出现人才外流的现象。
这对当地官员的政绩来说,无疑是致命打击!
“来!”
“你说呀?”
程安半步不让。
他仰起头,迎着小吏躲闪的目光。
字字清晰:“是谁给你的权利私设院试规则的?是县爷?还是州府?又或是朝廷?你若心里没鬼,就说个章程出来!”
打嘴炮?
小爷上辈子也没输过!
原本若杜修和那个周县令没恩怨的话,程安也不会咄咄逼人,毕竟‘人在屋檐下’,凡事儿都要有余地。
可若是面对敌人。
他向来不怂!
尤其此刻事情已经闹大了。
有种你就动黑手。
老子光脚不怕穿鞋的!
“幺六儿。”
杜修下意识喊了声程安的乳名。
然后一脸讶然的看着他,张了张嘴道:“你这些话都是跟学的?为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如此……”
能言善辩?
还是牙尖嘴利?
杜修自问这些不是他教的……
况且,他这么一个耿直书生,连县太爷都敢直怼,若能有这种口才,何至于混成如今这样?
此刻再看程安。
这个让他寄予厚望的天才学生。
将来到底成为他的福祉?
还是祸患?
“先生安心……”
程安拉着杜修的袖子,低声轻语:“那周县令先前对您百般讥讽,今日学生也要让他尝尝,被人嘲笑的滋味。”
“你莫要胡来!”
杜修吓了一跳。
心中感动的同时,更多的则是担忧。
他一把拽回程安,低声严肃道:“周恒是县令,平谷县谁敢不从?你若得罪了他,可知下场?”
“您不是也得罪了吗?”
“我……”
杜修语噎。
又没好气的怒道:“那是我的事儿,与你何干?”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