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在岸边站了许久,回忆着在江南的点点滴滴。曾一起在春日里踏青,田间的油菜花肆意绽放,他们穿梭其中,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雀鸟;夏日泛舟湖上,采莲女的歌声伴着荷香,满是惬意;秋日登高望远,漫山红叶似火,层林尽染;冬日围炉夜话,暖茶驱散寒意,温馨又自在。如今即将分别,这些回忆愈发珍贵。

    待启程的号角声响起,萧宁宴和沈昭宁登上马车,白知书伫立在原地,目送马车缓缓远去。车轮滚滚,扬起尘土,直至那车影消失在蜿蜒的小道尽头,他仍久久未动。

    回到家中,白知书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备考之中。他深知,只有高中科举,才能在京城站稳脚跟,与萧宁宴并肩为朝廷效力,也才能不辜负沈昭宁和萧宁宴对他的期许。

    每天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进屋子,白知书便已坐在书桌前,诵读经典,研习策论。夜晚,万籁俱寂,他仍在挑灯夜读,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专注的面庞。遇到难题,他反复思考,查阅典籍,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与此同时,萧宁宴和沈昭宁一路北上,前往京城。路途颠簸,车马劳顿,但沈昭宁的心中却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这一路,走得并不快,回到京城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沈昭宁回到府里,秦姨娘带着丫鬟已经在门口迎接了。

    “大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秦姨娘笑着说道。

    沈昭宁微微点了点头,问道,“府里可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姨娘应了一声,“石果,就是冯氏给大少爷选的妾室,已经怀孕了。”她皱着眉头说道,“石果说这个孩子是大少爷的,但是大少爷已经傻了。”

    沈昭宁勾唇一笑,“这事,我知道了,我回头让人去查一查。这些日子,姨娘辛苦了,我从江南带了好些胭脂水粉,还有好看的布料,姨娘一会去挑一些。”

    秦姨娘眼眶微红,感激道:“多谢大小姐,妾,哪辛苦了,都是该做的。只是这石果的事儿蹊跷,老爷如今也糊涂,竟没深究,就由着她在府里耀武扬威。”

    沈昭宁眸光一冷,“她既然敢拿这事儿做文章,就别怕我翻出真相。”

    说罢,唤来翡翠,低声吩咐:“去打听石果底细,从她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