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一番,抽出椅子坐在了男人对面。
身穿白色长袍,眼系红色布条的男人笑道:“不惊讶?”
“我耳朵很好使,我听出了是你。”
“你耳朵再好使,也不如我的好使。”
瞎子自我调侃了两句,便要给凌锦意倒酒。
女孩摆摆手,推辞掉了酒杯。
他手腕转了个弯,酒杯凑到嘴边,一饮而尽,“怎么?不给个面子?”
“不是面子的问题,我酒量不好,酒品还差,喝了这杯酒,就要把这个春花楼给拆了。”
瞎子一愣,哈哈大笑几声,“果然有趣。”
凌锦意扫了眼桌上,伸手拎过茶壶,“先生不介意,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他嘴角含着笑意,“好。”
二人撞杯,她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算是给了面子。
她擦擦嘴角,“朋友就交了,你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那瞎子一探头,红布条后有双眼睛正看着她,“你是谁?”
“呵呵,你好像也没介绍自己是谁?”
他没听凌锦意的说法,自说自话,“你身边张牙舞爪的男人是沈家小儿子,沈峥。如今贵为大内禁卫军总督。你身边跟着的两个男人,名字没查出来,不过像是萧家养出的护卫。”
他手指摩擦着酒杯,啧啧道:“沈家小少爷跟着,萧家护卫护着,你是谁?”
短短几天,此人竟能的查得如此熟悉。
凌锦意佯装镇定,“我知道,你是骆驼商人的一员。”
瞎子也不避讳,“没错。”
他歪着脑袋看向女孩,好像在等待着接下来的说词。
这个人怪怪的?
凌锦意被他搞得心情烦躁,见他不语,“说不说,不说走了。”
那人又笑,笑的很好看,露着八颗大白牙。
她无奈的一摇头,起身就要离开。
瞎子灌了一口酒,“我就和郑延庆做交易的人。”
话音一出,凌锦意又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她手扶着桌子,打量着对方,“盐巴?”
“难道你还在调查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