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色平静的听着他们各抒己见。
有几个官员的计划还算可行,其他大多官员的法子完全没有一点可行性。
晏时叙只要问上一句:如何实施?
那些官员便会被问的哑口无言。
入夜,晏时叙一行人便住在了府衙后头的院子里。
霍云齐早已经吩咐仆人打理干净了。
等到了深夜,张司成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张司成听后,见晏时叙书房的灯还亮着,便进去同他禀告了所查之事。
“殿下,今日没来的那两位官员,一位是雁门郡的郡守林立群。对方应太过操劳,病倒在床。还有另外一位,是九江郡的郡守王阳德,因事务缠身,所以也没来。听闻,王阳德将府中所有财产都拿了出来,救济了不少百姓。”
宴时叙挑眉,有些诧异:“可属实?”
张司成点头。
“去探查的人特意潜进了那位王郡守的府邸,发现郡守府内一贫如洗,连一件值钱的摆件都没有。”
想到什么,张司成又补充道:“郭浩成还打开了刺史府主院内的一个衣柜,发现里头几件男子的里衣都打满了补丁,外衫虽然没有补丁,但也是洗的发白。除了官服,没一件新的。”
王阳德。
晏时叙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记下了。
“雁门郡的林郡守你再派人去好好查查,看是不是真的因为日夜操劳而病倒了。”
“是。”张司成躬身退了出去。
晏时叙坐在书房中,烛火摇曳,映照出他冷峻的面容。
他手中握着一份福州各郡县的实际灾情奏报,眉头紧锁。
福州的灾情远超他之前的猜想,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芜,每日都有百姓饿死。
他放下奏报,心中暗自思忖。
福州官员中,虽有如王阳德那般清廉为民者,但大多数官员依旧沉迷于享乐,对灾情漠不关心。
若不尽快整顿吏治,赈灾之事恐怕难以推进。
次日一早,晏时叙便召集了所有官员,宣布了几项紧急措施。
首先,他下令将福州各郡县的粮仓和库银都打开,先调出来赈济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