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又愤怒,更担心傅子修的身体。
他被冻的只有一息尚存,软绵绵的缩在她怀里,根本撑不了多长时间。
沈落玉只能脱下外衣和披风紧紧包住他,扯开嗓子求救。
直到嗓子喊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也没人来救他们。
沈落玉咬破手腕,将温热的血送到傅子修嘴里,希望他能多撑一会儿,哪怕是他自己获救也可以。
意识模糊之际,上方突然传来响动。
她用最后的力气抬头,看见一根粗绳延伸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顺着绳子跳下来抱住了她,脸上戴着狰狞的青鬼面具。
那人的怀抱结实温热,身上带着她熟悉的华艳气息。
沈落玉再也撑不下去,头一歪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她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热出一身汗,惊慌起身:“修儿……”
修儿就躺在她身边,气色红润呼吸均匀,脉象也平稳。
她松了一口气,转身打量周围环境。
金碧辉煌的壁画,金丝银线绣成的屏风,柔软的羊毛地毯,镶满琉璃宝石的墙壁,以及自己身下巨大的红木雕花床。
一切都奢华的不能再奢华。
屋子里还有道不容人忽视的风景。
一个身着银袍的男人坐在凳子上,一张吓人的青鬼面具遮住了脸,绸缎般的墨发用一根青玉簪竖起,凌厉中平添一丝风雅。
他低头转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不言不语。
沈落玉掀被下床,走到他面前跪下磕了一个头:“多谢恩人救命。”
“起来吧,伤口还疼吗?”男人声音波澜不惊,像是刻意压低。
沈落玉站起来,看着被包扎好的手腕,摇摇头:“恩人给我的孩子喂药了吗?”
傅子修的怪病如果没有那两味药,肯定压制不住,她嗅到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才这么问。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你找的那两味药本王正好有。”
沈落玉听他自称本王,还知道自己的情况,怔了一瞬道:“敢问恩人姓名?”
“战王,临渊。”男人面具后的双眸漆黑淡漠,一眼望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