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抖开,那是一盏孔明灯。
\"师父!\"秦桑喊他,\"给我题个字吧!\"
岁月蹉跎,以往的细小琐事忘得一干二净,重要事情也从脑子里消失不见,唯有徒弟的一些小事情,叫梁千峰至今还记得。
屋内,烛火摇曳。
烛台旁,梁千峰拿着一支妖骨杆子的毛笔,沾了墨水,在红色的纸上写下一串祝福语。
两句话下来,站在一旁看着的秦桑拧着一张脸,等梁千峰写完,才说:\"师父,您最近在练草书吗?\"
梁千峰活络的身子瞬间愣了愣,随后故作轻松的说:\"对,没错。\"
秦桑哦了一声,跟梁千峰道了一声谢,就跑出外头去了。
梁千峰扯了扯嘴角,那身影转瞬即逝,早消失在了尽头。
还好,这个时候的秦桑好忽悠。
他也不曾料到,自己不过几十年不动笔,自己连怎么握笔都显得僵硬,更别说字体了,那更是一言难尽。
得亏秦桑好哄,拿了他那一手狗爬字,也能开开心心的拿去准备子时的时候放飞。
梁千峰准备收拾收拾桌面,那早躲起来的梁千山又冒了出来,带着浓郁的黑雾。
燃起来没多久的烛火被低气压摁灭,窗外的月光撒了进来,成为新的光源。
梁千山抢先一步收拾桌面上的杂物,梁千峰顺势坐了下来,理所当然的接受服务。
“我已经给秦桑准备好了生辰礼。”梁千山在一旁坐下,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去看梁千峰,“你猜我准备了什么?猜对了,我亲你,猜不对你亲我。”
梁千峰有那么一瞬间被这无赖给气笑了,此刻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这有区别吗?”
“很大的区别。”
“我选择不猜。”
“不猜亲你两次,而外送一个湿吻。”
在梁千山准备行动之前,梁千峰胡乱说道:“孔明灯夜。”
梁千山一哂:“猜对了。”
梁千峰顿了顿,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他只是胡乱一说而已。
嘴角被温软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梁千峰的脑子瞬间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