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安分,不仅不找他,不害他,更是不断释放好意,偶尔给他送些点心,隔日便给沈夫人请安。
沈期站在春棠院门口,居然有了种进退两难的实感。
他曾经发誓死都不会踏进她的院子一步。
但如果她真是个好的,便是再给她一次机会,认她做个义妹又如何?
沈期不禁开始头大,脚步像灌了铅似的,不愿承认自己想错了。
他总盼着此女能自曝恶行,好印证他的判词。
不料如今倒有点要被打脸的迹象,他很尴尬。
他还踟蹰着,里头已经迎出来一个战战兢兢的婢女,犹疑道:“侯爷?”
银珠似乎比沈期还紧张:“我家小姐今日去城北铺子收账了,不在院子里。”
沈期没来由地长舒一口气,终于不必见着了,咳嗽道:“哦。”
“不许说本侯来过。”
银珠硬着头皮,连声应道:“是,是。”
沈期回到秋轩阁,想着今日去了她院子门口,也不知那婢女口风严不严实,会不会多嘴多舌地传出去。
别到时候又惹误会,倒叫此女以为他真想找她,凭空捏造出什么遐思来。
沈期想得有些头大,索性派了个小厮去传话:“她给母亲买药费了多少银子,补给她,别的叫她不要多事,不要妄想。”
宋琬自都察院忙了一天,根本没去侯府打转。
她着实是累着了,昨夜见沈夫人缠绵病榻,连气都喘不上来,一时心急,便留在萱堂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