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栅栏跟前,就等着她开门。
谁料宋琬转了转手腕,忽然扇了他一巴掌。
张远春脸颊剧痛,完全被打懵了,却改不过狗腿的习惯,趴着堆笑:“大人这是何意,敢,敢问下官哪里得罪过大人?”
宋琬懒得跟他绕弯子,直接塞了纸笔给他:“十二年前成王谋逆案,为何会牵扯到宋荃一家?”
“本官应该没认错,你就是那个惯会模仿字迹,杀人无形的小人。”
“说,当年宋荃跟成王的信件往来,是不是你伪造的!”
张远春吓得抖如筛糠,哪知道还有人翻这陈年旧账,脑子都快转不动了:“是……不是,不是!大人明鉴啊,不是我!”
宋琬冷笑:“那是谁?如果你不知道,今天就死在牢里算了。”
张远春惜命得不行,差点屁滚尿流:“下官知道,知道!是瑞王,瑞王找人做的!”
“大人,大人您想要什么?只要您把我带出去,我肯定配合的,您既然得了太子殿下青眼,跟下官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下官自然马首是瞻!”
宋琬示意他写状纸:“把瑞王当年做的事交代清楚,全写下来,本官立刻带你出去。”
张远春点头如捣蒜,跪在地上写,还不忘跟她同仇敌忾地骂人:“瑞王真不是东西,从前拿下官全家性命相逼,害得下官天天在外头当狗!”
“幸好如今跟了太子殿下,腌臜事都少多了。”
“大人,您,您是不是宋家的……您放心,下官绝对没有打探的意思,只是下官实在冤枉,就算是当年也没想过害人啊。”
“全是生活所迫,若不是逼不得已,谁会铤而走险替人办这事!”
宋琬眉头紧锁,只觉得他吵闹,呵斥道:“闭嘴,抓紧写。”
张远春脖子缩得一哆嗦,猜她是宋荃的儿子宋瑜,长大了蹚回来复仇了。
瑞王也是活该,当年为了把自己跟成王扯开,硬生生献祭了宋荃,宋荃一介孤胆直臣,实在待瑞王不薄,可真造孽。
他摇摇头,埋头写状纸,绝口不提自己的业障,一股脑推给了瑞王。
宋琬盯着他洋洋洒洒,半真半假,心里冷呵。
直到墨痕闪烁,罪状列了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