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像是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大人,咱们楼里姑娘能犯什么事啊?”
宋琬眉头凝着,不笑的时候更是清冽如冰,看得老鸨一阵发毛。
她环顾片刻,命令道:“带本官看吏部张员外,给几个姑娘赎身的银子。”
老鸨恭恭敬敬地引她去了,似乎是姑娘空置的屋子,幔帐里堆着两大箱白银,居然都没有灾银的标记,宋琬疑心重,一个一个银锭子地去查。
她翻看到一半,老鸨似乎去迎客了,房门一推,却进来一个她很熟悉的男子。
那人颀长如玉,气质清华,腰间依旧是太极两仪的环扣,皱眉般地来扯她。
宋琬一愣,方才她都那般避着他了,他一个好面子的人居然会跟来,想必是出了什么事。
果然,沈期的表情很严肃。
“谢环,你从出宫起就被跟踪了。”
“经历司赵都事一直跟着你,早就去给刘惠报信了。”
“你现在过来已经晚了,什么也查不到,还可能被灭口。”
宋琬手指微僵,握着一丝标记都没有的银子,觉得沈期说得很对。
就连鸨母也被收买了,给她呈上的,是被调换过的银子。
估计刘惠早就拿着物证,放到衙门去了。
她有些心塞,又听得沈期说:“搜证不要紧,重要的是案子怎么判。”
“你与其纠结东西落到谁手里,不如直接把刘惠这个人处理了。”
“现在赶紧离开这里。”
宋琬认同点头,跟着他往外走,刚碰到门框,就听见门锁哐当一砸,几道门栓扣下来,直接把他们锁死在房里。
她对上沈期凝重的视线,第一反应不是慌乱,而是闷头去砸另一边的窗户。
就连窗户也被木板钉死了。
宋琬砍了好久,颇有些脱力,靠在临窗的绣榻上,思索着再找个什么重物来砸。
沈期却不知避讳地坐在她一旁衾被,眸光有些沉:“没事,他们既然不直接动手,就是想把你扣留到案子办完为止。”
“起码现在,你我性命无虞。”
奈何宋琬比他着急得多:“这次再办不好,我直接不用做官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