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儿,你有所不知。方才王大人说起这次宴席为何如此简陋,陆鸢将责任全都揽下,说是她的不是,还向我赔礼道歉,说是她的不是。可是她的辛劳我是看在眼里的,怎么舍得怪罪她呢。”
说完,她又意有所指的看向姜非晚。
又道,“若不是有人,在寿宴前一天,带走了一大半的下人,只为了去照顾她那个孤家寡人的爹,今天的宴会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又怎么会怠慢各位大人。”
方才那几位说话的官员,立刻鞠躬行礼。
“老夫人哪里的话,不敢说怠慢,今日宴席好极了,我们都不挑的。”
呵,方才以为是她姜非晚的手笔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啊。
姜非晚在内心冷笑。
陆鸢也拉着顾疆的手,小脸挂着泪,做作的摇了摇头。
“将军,可千万不要怪姐姐,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好,没有把这寿宴办好了,要怪你就怪我吧。”
说着还要跪下……
却被顾疆的大掌一把捞住了她的腰身。
“不,鸢儿,”,顾疆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的人,“该道歉的人不是你。”
他抬起脸,阴鸷的眼神望向姜非晚。
“真正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他声音大了些。
“姜非晚,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一言不发吗?”
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姜非晚也不再沉默了,站起身来。
“将军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我的错,是么?”
姜非晚喏喏的说着,一边说,一边朝着顾疆走过去。
看着她走过来,看着她哭的通红的眼眸和鼻尖,那黑睫上还挂着盈盈泪珠,顾疆顿了一下。
他喉结一滚,“你说呢?”
“各位叔伯呢?也都觉得此事,就是非晚的错,是么?”
姜非晚看向方才对她指指点点的那些官员。
为首的那人开口道,“本就是你对婆母不孝顺,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得不说你两句。非晚,既然是错,你就该认下!”
“错?原来无论在我自己的夫君眼中,还是在这些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叔伯眼中,一切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