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意,把他对她的好,当做不痛不痒的施舍。
她这样的心态,也难怪遇事总是会钻牛角尖。
他这么替她忧心的时候,纪清苒也笑了。
她看着他,冷笑着问他:“你不就是想说,我落到这地步,都是咎由自取吗?你想说我的亲生爸妈不爱我,是因为我性格不讨喜。你想说纪婉柔和苏依依都比我做得好,我活该被抛弃,被所有人厌恶!”
她在说这些话时候,心里有一个声音提醒她,陆霆渊说的话,可能是对的。
可潜意识里就是不想承认。
不想承认自己没有人爱,是因为自己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她一边高声质问陆霆渊,一边却在心里唾弃自己。
你性格偏执,做事极端,难怪没有人会爱你,你不配,不配!
久违的窒息感再次朝她袭来,灭顶一般淹没她的理智。
她说着那些话,眼泪却不由自主留下来,流进伤口里,蜇得她生疼。
后来陆霆渊又说了些什么,她听不清楚,只是看到他嘴巴一开一合的。
她机械地觉得自己应该给予反馈,于是冲他笑,笑里带着冰锥一样的冷意。
直到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闯进来。
男人走得很快,几乎是小跑着冲到了纪清苒的病床前。
他动作蛮横地挤开陆霆渊,弯腰去拥抱她的时候,却又变得十分温柔。
他张开双臂,小心翼翼把她纳入他的怀抱里,动作间时刻留意着她的伤口,生怕碰疼了她。
直到确信人被他好好地护在怀里,他才附在她耳边轻柔地说了声:“不是你的错,从来就不是你的错。你拒绝他们,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真心对待你。”
“而你,值得被最温柔的对待。”
“别怕,有我在,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