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独孤纂这么想,毕竟如今同时有族人在江都和洛阳效力的世家大族又不止他们关陇贵族,杨广不可能就光抄没他们关陇贵族的田庄和土地吧。

    再者说,如果杨广真想对他们关陇贵族的田庄和土地下手,两年前就该动手了,不至于拖到现在。

    况且,如今只有秦昇在河北道对他们关陇贵族的田庄和土地下手了,其他忠于杨广的郡县并没有动手,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此事乃是秦昇一人所为,而非出自杨广的旨意。

    因此,独孤纂才相信,只要自己的庶兄独孤开远出面去求情,独孤家至少有五成的把握拿回那些被抄没的田庄和土地。

    可没想到窦抗听完他的话,却是忍不住冷笑一声:

    “独孤兄,莫怪我说话难听,依我看,此事连一成把握都没有!”

    独孤纂闻言不由面色一沉:

    “是吗?何以见得?”

    窦抗看着独孤纂,目光分明多了一丝嘲讽:

    “独孤兄,你我都给太上皇当过十几年的臣子,应该很清楚他的为人,知道他这个人眼里可是揉不得一粒沙子。

    不管秦昇在河北的所作所为是否得到了他的默许和授意,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如今秦昇做了他一直想做而又不好去做的事,他拍手称快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让秦昇将抄没的田庄和土地还给独孤家呢?”

    听了窦抗的话,独孤纂心中最后一线希望也幻灭了,当即有些恼羞成怒道:

    “在天下这么多世家大族中,支持李家又不只有我们关陇世家,哪个家族没有安排几个族人分别在长安和江都为官。

    太上皇这么做,就不怕得罪完天下的世家大族吗?”

    “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

    窦抗冷冷一笑,沉声说道:

    “他没有自己亲自动手,而是默许自己的女婿动手,如此一来,反而让人抓不到他的话柄。

    而且他也可以借此机会来敲打其他世家大族,让这些世家大族知道,若是继续首鼠两端,脚踏两只船,我们关陇世家便是他们的下场!”

    “当初若非他们杨家无情,我们关陇世家也不会选择跟他翻脸!”

    一旁的元安此刻有些听不下去了,愤愤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