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臣爱极了她这副为他担心,关怀他的模样。

    久违的暖流涌过他冰冷的身体,仿佛停歇许久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

    可他依旧舍不得她情绪不好,颤着大手去摸她脖颈处被凌东掐过的地方,目光专注。

    “如果我下手不重,你会受伤。”

    他忘不掉凌东当时那一句,他下手狠不狠,决定了她伤的多少。

    在她身上,他不敢有丝毫侥幸心理。

    傅景臣的手指轻轻从她脖颈处划过,苏安宛不敢动弹,只觉得又轻又痒。

    他神情认真,嗓音却十分温柔,“安安,我不想你受伤。”

    含在眼底的泪终究是没有忍住,豆大的泪珠悄然滑落,砸在他未曾收回的手上。

    “安安……”傅景臣见它落泪,只觉得滚烫的泪水重逾千斤,指腹慌忙去擦,“宝宝别哭,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苏安宛听见他的话,破涕为笑,眼睛红红的,像是剔透的琉璃,故意逗他,“你做错什么了你道歉?”

    傅景臣一本正经,脑子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从前慕烨白给他的那几本书。

    这么想的就这么说了。

    “让你落泪就是我最大的错。”

    说完耳悄然染上一抹红色。

    抿着薄唇,低眉不敢看她,也不知道慕烨白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没有用。

    悄悄去看苏安宛的反应,见她愣住,傅景臣更羞耻了。

    苏安宛乍然听见这……难以言喻的话,咬了咬唇感受到疼痛才忍住没挖坑把自己埋进去。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眼前男人耳朵已经红成一片了。

    突然笑出声,觉得他这样好玩极了。

    “谁教你的?”

    这话绝对不可能是傅景臣这种人能说的出来的。

    见他支支吾吾不出声。

    苏安宛轻笑一声。

    她还治不了他了?

    抬手便去捏那红得不正常的耳尖,触感烫得像火炉一样,这地方极为敏感,傅景臣身子颤得厉害,求饶出声,“安安……”

    他躲都不敢躲,任由她的手指在他耳尖处胡作非为,最终软了嗓子,“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