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苏安宛颤着眸子去看,映入眼帘的是血。

    傅景臣浑身都是血。

    她呼吸一窒,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寒意,身体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苏安宛不知道自己怎么到医院的,她再抬头时,是红到刺眼的提示灯,旁边站着一脸冰山的沐泽。

    还有穿着军装的高大男人。

    苏安宛瞧了一眼,是傅景臣的小叔,傅秉肆。

    也是驻扎深城军队的最高指挥官。

    医院的消毒水味刺激得她难受,手指触碰到脸颊一阵冰凉湿意,是泪。

    她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白色外套是中午傅景臣递给她的,而如今上面全都是他的血。

    她被他护的安然无恙。

    泪珠滴在衣衫上,晕开血色痕迹,像一朵朵血红艳丽的花朵。

    苏安宛满脸泪水,缩在手术室外冰冷的椅子上,她看着中途段惟和一个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的老者神色匆匆过来,进了手术室,从那之后,这扇门到现在也没有打开。

    她精神高度集中地盯着那扇门,心里祈求万千神佛,傅景臣,你千万不要有事。

    “秉肆!”

    一道焦急的女声响起,

    苏安宛僵硬动了动眸子,望了一眼声音来源处,随后麻木的收回目光。

    是傅时礼带着傅母急匆匆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袭黑色大衣的秦云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