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疼？很能忍？”
他伤在后背，做完清创是趴着的。
这会的他，直接平躺。
酒瓶碎裂造成的伤口密布，加之麻药时间已过，正常人不会像他一样没反应。
极大可能是，他很习惯这样的伤痛。
所以直接忽略。
祈聿反应了下，才意识到云清说的是什么。
“疼……”
他后反应地吸了两口气，虚弱抬起胳膊：“云医生，我是不是伤到脑子了？为什么痛觉反应神经这么长……”
云清：“……”
她没好气地接住男人，帮着他翻身。
祈聿趴好之后，侧眸看向云清。
她没穿白大褂，消毒水味道褪去，显露出原本属于她的苦柑橘味。
促使着他失控。
压下眸中翻涌，他说：“这件事，你决定。”
哪怕受伤的是他，只要她不希望他计较。
他就不会多说。
云清没有犹疑：“祈先生，受伤的是你，你需要交代。”
祈聿黑眸喜色一闪而过，他压着嗓子，故作担心：“可是这样的话，楚先生会不会生气？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感情破裂。”
“别多想。”
云清上前，将被子盖到他的腰腹处：“先休息。”
“我睡不着，”祈聿脸贴着枕头，一双深邃的眸落在云清脸上，“云医生，我想要你……”
突如其来的停顿，泛凉的空气似都躁动起来。
在女人觉察到异常之前，他继续说：“想要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
云清脑子里没有故事。
但她欠眼前人两次。
他提的又是最简单不过的要求。
她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思索好一会才挤出字来：“从前有座山。”
“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在讲故事，讲的故事是……”
祈聿黑眸微弯：“真是个循环的烧脑故事。”
话音落下不久，讲故事的人已经伏在床沿睡着了。
祈聿无奈，抬起手指轻蹭上她的面颊，忍不住吃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