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了,我虽不在家,但您为了薛家尽心尽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蟠儿不成器,家里没个能当家做主的人,您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十分难得了。”
这是真心话,薛文盛再能干也只是管家,做事难免束手束脚,可薛家在他的管理下不说井井有条,至少大面上过得去。盈余比往日少了许多,却也没到亏损的地步,已经十分难能可贵了。
薛虯:“当日父亲总说,您与他一起长大,白天学一样的学问、晚上一个屋子睡觉,什么话不能与旁人说,只在您跟前不用避讳,与亲兄弟也没差别了。我与蟠儿不孝,好在有您在,才不至于令父亲走得不安。”
薛文盛眼中滚出泪来,忙侧过身擦掉,说道:“老爷去前唯一的憾事,便是不能亲自将家业交到大爷手里,如今大爷既已回来,便该早日顶立门户,老爷在天之灵,必定觉得欣慰。”
话说到这个地步,薛虯便没有再推辞。
其实他本也要将薛家的权利拢到自己手里,只是不想太过急切使老人寒心,薛文盛能主动送来再好不过。
他道:“我年轻,万事还要盛伯帮衬,您想躲闲只怕不成!”
薛文盛笑呵呵的,一点也不觉得麻烦,只觉得小主子信任他,一口便应下了。
薛虯这才开始看账本,薛文盛坐在一旁,以备薛虯发问。
从前薛文盛每月向薛虯汇报,碍于时间紧张,只能捡重要的说,其中细节薛虯却是不知的。今儿看了账本才知道,原来薛父才去世几个月,不止市敌对薛家虎视眈眈,就连他们内部也出现了许多问题。
以次充好、虚报物价、内外勾结、私吞财货……这些蛀虫是钻在薛家的肉里吸血!
薛文盛惭愧道:“大爷不在,老奴不敢管得太狠。”
薛虯微微颔首:“你做得对!”
风雨飘摇的时候,自然是稳定最要紧,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不过薛虯既然回来,该处理的就得处理了。
他手指在药铺账册上点了点:“就先从这里开始吧,三日后请药铺管事来府里叙话。”
薛文盛:“是!”
薛虯要见药铺管事!
这个决定做下没多久,薛母就收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