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费已经是仁至义尽,刘女士居然还不满足,还打起了升级环境的主意,这不是把纪云州当钱袋子,这是在考验我。
这件事放在恩爱夫妻之间尚且都不好开口,更何况放在一个根本不爱我的男人身上?
鼻头酸涩,我想着跟纪云州签订的借款协议,委婉道:“目前的疗养院我觉得环境尚可,您就不要横生枝节了。”
“不是沈弦月,什么叫我横生枝节?”刘女士突然抬高了语调,郁闷道:“我这不也是替你爸着想,你这个当女儿的难道不该敬这份孝心?”
我突然答不上话了。
难道依附纪家,讨好纪云州就算是敬孝吗?
我找了个理由掐断了线。
站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我看着来回奔走人群,像是看着一场人行展览,每个人都带着各自的表情和目的,或笑或悲,或站或坐,明明那么热闹,可我的心却那样孤独无依。
直到聒噪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打电话过来的,是郑欣然。
“师姐,你人去哪儿了?是不是迷路了呀?”
我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半个钟头已经过去了。
调整情绪,我平和道:“我马上回去。”
再次回到品牌女装店内时,郑欣然的脚边已经摆放着五六个精致的包装袋,见到我,小姑娘跟小鹿似得一蹦一跳的跑过来,美滋滋道:“对不起啊师姐,我这挑着挑着就没注意时间,你可别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