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撒成泼。

    孙姑姑仍一副不苟言笑,“今夜陛下仍会派来轿辇,还请江夫人提前候着。”

    云疏桐了然。

    她自然知道。

    前世寒晟就是这般食髓知味,哪怕来了月事,也要夜夜将她抬进宫中,后来索性不让她走了。

    “民妇晓得,不过今夜还有一桩国事,还请姑姑提醒陛下也要候着。”

    云疏桐并未道明,孙姑姑也未追问,直接应下了。

    直到出了江府,孙姑姑长叹一声,眼下浮起不解。

    寒晟在外流落多年,六年前回宫,经历了血雨厮杀才登上帝位。

    她还以为先贵妃能瞑目,见着寒晟开枝散叶。

    哪成想,世家贵女他都瞧不上眼,在民间找寻多年,最后看上的竟是臣子之妻……

    云疏桐回了房,一个小丫鬟就哭着扑了上来。

    “小姐,你昨夜入宫,可是被皇上……”

    青灼是她从江南带来的陪嫁丫鬟,如今才只十三岁。

    昨夜云疏桐被召入宫,青灼又听王氏说,她是要服侍坏了名声的,从昨晚哭到现在。

    云疏桐爱怜地抚着她的小脑袋,“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陛下仁慈,又不会将我如何。”

    青灼还未嫁人,云疏桐自然不能与她说得仔细。

    只是昨夜,寒晟对她实在不算温柔……

    云疏桐掏出妆奁,给青灼塞了厚厚一摞银票。

    “你去牙行多挑些得力的丫鬟仆人,要有力气,更要忠心。”

    青灼应下就跑出门了。

    眼下一人在房中,云疏桐才疲累地上榻歇下了。

    她是自江南原嫁而来的,因是商贾之女,王氏一直认为她配不上江家门户。

    哪怕她云家是江南首富,财产远超国库,这四年在江家也没过上好日子。

    云疏桐凭着一身贤良淑德,在京中也算享有美誉,偏偏王氏看她不顺眼。

    前世她从宫中回来,因对亡夫愧疚,没等王氏质问便不打自招服侍一事。

    可就在她服侍后的第二晚,江清活着回来了。

    自那之后,她在家中受尽白眼,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