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扰烦镖头您帮忙租赁车马,就要贵镖局常用的店家便成,多少钱自由老婆子我来出。”
这个郑镖头,不到四十的年岁就成了镖头,还让底下的人服服帖帖,自然有其可贵之处,待人接物没有武夫的鲁莽,很叫人受用。他此刻也不拿乔,很好气的回道:“应该的,拿了您的酬金,这点小事自是分内之事。”
“只是……”郑镖头迟疑问道,“不知该送去何处?”
元娘也跟着从后面偷偷瞧向王婆婆,她从魏家婆子的话里听到过,退婚赔的还有陈家在汴京的祖宅。
她出生的时候,她爹就已经被贬为庶民,一家子避难去了穷乡僻壤的地。那祖宅只怕早在当年就卖出去,换做了钱帛打点上官,她自是无缘得见。
等一会儿,会去祖宅吗?
她家的祖宅气派不气派?
虽说从未见过,可同在汴京,还是叫元娘升起了好奇心。
就如同她对已故多年的爹爹,虽然仅仅只有浅薄的印象,依稀记得是极为温文尔雅的清瘦面孔,可总忍不住好奇,想知道更多与阿爹有关的事,缠着阿奶问东问西。
知道阿爹几岁启蒙,读书上总得先生赞誉,还曾经考中进士,见过官家。
又是如何刚正不阿,总被贬,还拿出俸禄救助穷苦百姓。
……
那些阿奶偶尔说出的散碎形容,为元娘拼凑除了一个爹爹的模样,仁厚、心善、俊美,说话总是娓娓道来,一身读书人的诗书文雅之气,又有些武人的侠义心肠。
可惜,做好人未必会有好报。当然,这句话是元娘自己悟出来的。
所以她不会立志做和阿爹一样的好人,而是要做一个像阿奶一样厉害的,可以护住一家人的元娘。
她细弱的手握着拳,在心中小小的豪言壮语了一下,回过神时,阿奶已经给出了回答。
“能否暂时托付给您,送去郑家镖局,老婆子还要找个落脚之处。”
郑镖头思忖片刻,点头应了。
横竖都把人送到了汴京,也不差这一会儿。
王婆婆继续道:“还要扰烦您一件事,这汴京可否有何靠得住的经纪?老婆子我经年未回汴京,只怕许多熟悉的老人已不好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