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丰润点点头:“那是,总行也不会让他乱来。”

    “所以呀,他要整治长丰支行,就让他弄。只是,强龙不斗地头蛇。人家宋行长、涂行长,也未必是那么好摆弄的。”

    “老宋,还有小涂,确实是烂泥糊不上墙。一个支行,搞的他妈的鬼一样了。可是,都是多年的老兄弟了,老姜,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大家同事一场,也是缘分。唉,不要像沙行长,突然玩失踪,连个招呼也没有,真不是东西!”

    姜丰润同宋五福关系很好,点点头说:“我知会一下老宋。”

    欧阳民一摆手,笑道:“你傻呀!传出去,闻行长就要寻你的不是了。”

    “那、那怎么弄?”

    欧阳民一笑,说:“他们不是要将长丰支行迁址么?”

    姜丰润恍然大悟,是呀,把徐副区长、涂应德的关系串联起来,

    以徐副区长的人脉关系,够闻哲喝一壶的。

    “老徐约了晚上打麻将哩。”

    “老姜,你少玩那么什么麻将。用心理一理费用账好不?

    总行现在重点是查贷款,但保不住要查内部的账务。你心里要有个数。”

    姜丰润脸一红,说:“不怕他查,干干净净的。”

    欧阳民没有忍住,一口茶喷了出去。

    “老姜,你一年出的燃料费,如果真的买了汽油,我估计开车从地球开到月球都够了吧?什么叫‘干干净净’?你那些变通的账干净的了么?”

    姜丰润很是尴尬,说:“有什么法子,人力性费用就那么一点,招待费更是少,只好变通。唉,要改,是改不了的,太多。”

    欧阳民点头说:“所以,不要侥幸。要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什么叫‘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欧阳民又低头泡茶,并不搭理他。

    “欧阳,是不是这次总行对分行行长的人选讨论,也有你?”

    姜丰润了解欧阳民,能力、魄力强,在总行和政府的人脉也深厚。

    分行上下都认为他是沙濠之后的行长不二人选。

    欧阳民眼里不经意闪过一丝怨恨,却笑道:“哈哈,怎么可能!你要去问上官董事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