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众皇子之中,大皇子自觉资历最深,身为长子,又有将近半数朝中大臣的鼎力拥护,皇位于他而言,理应是囊中之物。
可谁能料到,父皇竟然深藏不露,下了一盘大棋,表面上对皇后所出的三皇子不闻不问,暗地里却不动声色地为其扫平登顶之路的重重障碍。
所以这次,大皇子下毒,实际上目标有三个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霍谨祁,还有那最让他忌惮的三皇子。
而且给三皇子的药量是最大的,如今三皇子仍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大皇子说完后,大皇子的目光如毒蛇般锁定霍谨祁,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那语气仿佛洞悉了一切世间丑恶:“二弟,你莫要再天真下去了。父皇的心肠最是冰冷无情,之前对你佯装漠视,如今突然向你示好,拉拢于你,不过是瞧你憨厚老实、心地纯善,想让你死心塌地站在三弟身侧,为他鞍前马后。说白了,你在父皇眼中,不过是枚随时可弃的棋子罢了。既如此,你又何苦执迷不悟?倒不如趁早转投我麾下,往后你想要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我统统都能满足你。”
提及三皇子时,皇帝一直冷峻如霜的面庞终于有了丝丝裂痕,他面色阴沉似水,双眸中寒意彻骨,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大儿子,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你这逆子,谋害亲生手足,妄图逼迫朕退位,心肠如此歹毒,怎配君临天下?还妄想朕手书圣旨传位于你,简直是白日做梦!”
大皇子听闻此言,脸色愈发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目光一斜,向身旁的六皇子递了个眼色。
六皇子心领神会,猛地推开挟持沈烟的士兵,自己大步上前,手中长刀寒光一闪,稳稳地架在了沈烟那纤细娇嫩的脖颈之上,扯着嗓子高声叫嚷:“父皇,您最好按大哥说的做,否则,我这刀剑可不长眼!您瞧,这女人怀里抱着的,可是二哥刚出生不久的嫡子,您就忍心看着亲孙子有个闪失?”
皇帝紧抿双唇,脸色铁青,却愣是一个字都未吐露。
霍谨祁站在一旁,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他缓缓抬头,望向龙椅之上的父亲,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不可置信:“父皇?”
皇帝仿若未闻,面沉如水,冷冷开口:“谨祁,家国大义当前,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