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数据递增的逻辑链条明显被切割了。
某几个关键时间点的数据，压根无迹可寻，硬生生在时间轴上撕开一片空白。
昭阳的眼神不由得冷了几分。
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纸页边缘。
是谁，又为了什么目的人为删改这些数据？
“有点意思。”
昭阳又翻开几份资料，越看越觉得其中的异常明显。
这不是巧合，也不是简单的疏漏，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虽然一时半会儿还没找到具体的证据链，但直觉告诉他，这其中藏着不一般的猫腻。
而刘大发的行为，则是一条引线，令人愈发深思。
就在昭阳埋头梳理线索时，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资料室的沉寂。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淡淡说了句。
“进来”。
门开了，一个穿着集团统一西装的中年男人探进脸来。
他额前隐约有些油腻的发丝，看上去是个颇为世故的老员工。
他笑得有些迎合，看似随意地说：
“哟，王助理，听说您在翻查资料，我进来瞧瞧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昭阳抬眼，瞄了一眼来人，认出来此人是市场部的张海。
平日里这人低调得很，今天却突然“自告奋勇”，未免显得突兀。
昭阳内心冷笑，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淡淡道：
“哦？张经理还挺细心啊，我这倒是不用麻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