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死死盯着他飞舞的双手,仿佛每个音符都带着流光残影。
甚至有专业的钢琴家忍不住站起身来,满脸不可置信——
“这……这是什么级别的演奏?!那是钢琴?!不——那是他的心在燃烧!”
此刻,大都会歌剧院的这架古老钢琴,像是被唤醒灵魂,在苏灿的掌控下,发出了它百年来最具生命力的声音。
如风似火,如泣如诉。
琴声穿透音响、穿透空间,穿透所有人的心防!
苏灿微抬头,深情继续: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而我为你隐姓埋名,在月光下弹琴。]
[对你心跳的感应,还是如此温热亲近。]
[怀念你那鲜红的唇印。]
[……]
他脸上没有眼泪,只有一种沉静的温柔。
这一刻,他不是舞台上的巨星,而是一个穿越人海、始终放不下执念的痴情人。
背景光浮动,仿佛记忆中的某段温柔正悄然复苏。
尾音落下,灯光如潮水般缓缓沉没,只剩下苏灿一人,静静坐在黑色钢琴前,仿佛与整座城市隔绝,只为这段亡爱弹奏一曲不朽。
这是属于苏灿的夜曲,是献给失去、献给记忆、也献给自己灵魂深处某段永远不会褪色的爱。
而此时的观众席上——
西方观众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与难以言说的震撼。
他们从小听着肖邦、李斯特、德彪西,熟知“夜曲”这个词所承载的浪漫主义气息与孤独美学。
但此刻,他们听到的《夜曲》,却是另一种夜色——
一种属于东方的、内敛深沉、柔中带刚、伤中带烈的夜。
“这……这是东方的夜曲吗?”
一位白发苍苍的作曲家喃喃自语,眼眶泛红,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
“太美了……太东方了……”
旁边一位来自意大利的古典乐评论家几乎失声,她无法想象,情感可以被压抑得如此克制,却又爆发得如此撕裂。
琴音像流水,却每一滴都重如千钧;
歌词像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