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他马上就对着侯野拱了拱手,然后非常不客气的说。
“既然北沙府发现了天花之势已然传得非常厉害,那便说明此地是不祥之地,本人想要举家离开北沙,请知府大人恩准。”
说完之后,他拿眼睛偷偷瞟了一下侯野,等待着答复。
侯野却也是没有立刻发怒,只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孙乡绅,你是举人出身又做过县令,应当知道百姓乃是天下根本,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竟敢说北沙不祥,百姓不祥,这是岂有此理,更何况这里既然有天花,只是你若举家离开,若是有一人沾染天花,就可能让其他府县百姓也沾染天花,那你又该当何罪?你又如何自处!”
侯野本来想劝,毕竟这个时候已经是十万火急了。
自己只要是能够劝得动,没有必要杀人见血来立威。
可是这位孙乡绅似乎真的没有把这个署理知府放在眼里,怒声说道。
“攒鸡毛凑胆子,你侯野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小男爵,难道朝廷日后不会清算你杀害上司的罪行?我要去哪里便去哪里,大乾律规定,举人可在全境之内通行,无需开放路引,你就算想要办我只怕也没有任何的依据,你平日口口声声大乾律,大乾律也拿我没有办法。”
侯野甚至有些纳闷儿,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在不久之前,因为在自己的工地之前闹事儿,自己就杀了一个六品府尉。
现在不过是一个致仕在家,已经没有什么身份的乡绅,就敢和自己这么叫板。
这人可真是头铁不怕死,还上赶着找死。
侯野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张铁牛,如今这家伙已经是九品巡检。
“张巡检,本官问你,在知府大堂咆哮公堂,折辱朝廷命官,五品男爵,这是什么罪名?”
张铁牛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道。
“杖八十,流放边境与披甲人为奴,遇赦不赦。”
侯野看着孙乡绅,还想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于是便问道。
“你可曾听明白了,若是愿意留在北沙府出钱出力,听从本府安排。和大家一起抗击天花,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一番奖赏,若是执意要走,本官可要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