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三春受了那么重的伤,至少会安生一两天,她也好趁这时间想想对策。
谁知赖三春上午就来了浣衣所,众目睽睽之下直接钻进熨衣房,走到晚余跟前一脸猥琐地问:“小乖乖,一晚上没见,想咱家了没有?”
他的右手从小臂直到手掌都被白布缠裹得严严实实,用一根布条吊在胸前。
可这丝毫不影响他使坏,一上来就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去捏晚余的脸。
晚余偏头躲过,吓得脸色煞白。
“躲什么,别忘了你的把柄在我手上。”赖三春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是在看一只落在自己陷阱里的小兔子,满脸都写着你是我的,你跑不掉了。
晚余胃里翻腾,对他强装出一个笑脸,手上比划着:“这里人太多了,大家都看着呢!”
赖三春头一回看到她的笑,半边身子都酥了。
“你乖乖听话,公公给你面子,晚上再去找你。”他没有再强迫晚余,扔下一句话,心情愉悦地走了。
晚余僵硬地坐着,直到赖三春走没了影,才捂着嘴跑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吐得昏天黑地。
她缓了一会儿,擦掉眼角的泪,慢慢走回去,刚到熨衣房门外,就听到里面一阵窃窃私语——
“难怪她被留在了熨衣房,原来是搭上了赖公公。”
“想也想得到,长这么好看,早晚都是赖公公的人。”
“之前我还奇怪赖公公怎么没对她下手,原来早就背着咱们勾搭上了。”
“嘘,别说了,回来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晚余无声无息地走进去,坐回到自己的位子继续干活,就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这几年她在祁让跟前受尽了羞辱,祁让嘲讽她的话比这些人有过之无不及,她早已练得刀枪不入。
说闲话的几个人却很不自在,极力转移话题。
“哎,你们听说了吗,平西侯府的小侯爷回京了,皇上要在乾清宫设宴给他接风呢!”
晚余脑子嗡的一声,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握熨斗的手不自觉攥紧。
又有人说:“真的吗,听闻当年老侯爷病重,小侯爷替老侯爷去平定西北战乱,之后便驻守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