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倦忽然在他头上很轻地拍了一下,“年年长大了,有欲望不丢人,自己去浴室解决。”
沈商年红着脸正准备进浴室,忽然又停住。
他回过头,看着陈之倦:“你怎么这么淡定?”
陈之倦沉默几秒:“有道竞赛题没做出来,刚刚在想题目。”
沈商年解决完,男生都爱面子,尤其是这种事情上,他愣是在浴室又玩了半个小时的手机才出去。
彼时陈之倦换上了睡衣,靠着床头在刷题。
他做题一向喜欢用铅笔,题册里夹着几页空白草稿纸。
铅笔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在宁静的夜晚显得很治愈,陈之倦头也没抬,“桌子上有热牛奶,睡觉前喝完。”
“……哦。”
沈商年莫名感觉到了羞耻。
他总是很羞于面对自己的欲望,想要一件东西的时候,很难直白说出口。
在这种事情上也是。
他燥热的时候,陈之倦却安安静静做题,一如往常。
沈商年心里很难受,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难受。
就好像神佛不动情,凡人却总沉溺于情爱。
溺于情爱的凡人,怎么与神佛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