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看着江晚吟唇边沾上了一点点别的男人的殷红血迹时,暗暗抵了抵后槽牙。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竟突然升腾起一种为什么江晚吟咬的人不是他的莫名感觉!这样的话,留在江晚吟唇上的血,就是他的了!
商扶砚注视江晚吟的唇,伸出手。
江晚吟现在显然并不想跟他有任何的接触,往后退了一些:“做什么?”
“嘴巴,沾了血。”商扶砚蜷了一下落空的手,指了指,温声提醒。
江晚吟随手抹了一下,血迹擦过手背,有一点点落在了嘴角皮肤上,如同洁白雪地上落下的点点红梅。
商扶砚不动声色地抿了一下唇,眸色渐深,继而再度抬起手,直接忽略了江晚吟想要避开的动作,不容拒绝地抚过她的额头,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头发撩至耳后。
刚才在和那个白背心男的的拉扯中,江晚吟的头发有些弄乱了,商扶砚轻轻拨一拨,帮她整理着,动作轻柔。
江晚吟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自在,奈何他刚才出手帮了她,待会儿也可能还要靠他来平息这场干戈,于是没再避开,而是别过头,不去看他。
对于她默许他的触碰,商扶砚弯了弯唇,手法熟练地帮她把头发重新弄好,然而,尽管他动作再轻,却还是有一小撮发丝就这样顺着他的动作从江晚吟发梢掉落了下来,落到他的手心,也直直掉进了他的心里。
商扶砚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握住了那一小缕的断发,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江晚吟的头发很漂亮,乌黑,柔顺,还有带着淡淡馨香,特别是每次洗完澡出来,半湿半干的时候,披散在肩头,在灯光之下,就像是莹亮的丝绸,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他单单看到这个画面,就会起念头,就像是尝了一遍的罂粟花,每每再看到,内心不断上涌的渴求会让他变得口干舌燥。
整整六年,这个晦暗的念头都在他的心里深深根植着,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特别是每次事后她在他身侧沉睡过去时,他都会默默地转过身来,从背对变成面向着她,在黑暗之中,用手指勾起她的长发在手中把玩,像上了瘾一样——他每次先背对着她,不过是在压抑着自己心里不断翻涌而上的疯狂念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