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撇嘴:“老头你又取笑我,说起来,我若百年之内不能到达神阶,便会消亡在这世间呢!”
浮图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仙露来饮,叶风迂在一旁问到清香要喝,浮游道:“你逗留人界不肯随我去仙界,又是为何呢?”
叶风迂鄙夷道:“殊不知前辈之所为依然是有悖天道公理,那颜步这些年做了多少恶事,又有多少性命丧生他手,而你却道貌岸然地将其带往了天界,他本该就此遁入轮回的!”
“不公平,是么?”
“对,我本以为仙界被凡人向往,会是十分美好的存在,仙界的仙人会以仁义度世,以大道卫己,可是也不过都是些道貌岸然之辈!”
“可是……颜步的天劫是你挡的,不是么?”
“我不过觉得这天劫可以淬体,谁会料到……”
“你不曾料到劫雷只有九道,也不曾料到另外九道劫雷是颜步的。”
浮游接过了叶风迂的话,又接着说道:“有时因缘便是如此,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的某一个决定会给自己与他人带来什么后果,也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会不会将事态的发展引向何处,便如你希望颜步就此逝去,却亲自为其挡了劫雷而不自知。”
“那你也不该带他走,如果不是你出现,他当时必死无疑。”
浮游将喝过的仙露扔给叶风迂:“如果不是我出现,是你必死无疑!”
叶风迂将仙露饮了一口,却发现并没有想象的好喝,于是将玉瓶扔了回去,又掏出自己装葡萄果酒的葫芦,稍加思索后,明白了浮游的话:“你是说,当时在场的不止三人?”
浮游没有说话,而是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饮着仙露:
“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
叶风迂听着这与当世文风迥异的词句,不免疑惑道:“老头,你这哼的是什么,听起来像是异域的词风?”
浮游呵呵一笑:“异域?倒也算罢,便如苏子与客游时,也不见得会知晓我一样。”
“你这都飞仙阶的人了,怎么说起话来还是一股仕途学子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