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晚晚该不会还想着如何出去吧?”

    “晚晚可要想清楚,不要因为自己,害了永康公主。”

    陆知珩唇角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让姜晚不寒而栗。

    他怎么敢!

    不过,姜晚不敢赌。

    “怎么会?方才不过是说了些体己话,大人多虑了。”

    陆知珩轻笑。

    不置一词。

    长臂一伸,从桌上端起汤药。

    “府医说如今胎象已经平稳,这安胎药喝不了多少时日了。”

    瞥见姜晚紧皱的眉头。

    “为了咱们的孩子,你且再忍一忍,过了本月,便再也不用喝了。”

    陆知珩轻声哄着,将汤匙落在姜晚唇边。

    姜晚刚张口,药汁还在舌尖没有咽下去,房间门又一次被人匆匆推开。

    “大人,大事不好了!”

    “崔小姐不见了!”

    话落,陆知珩眉头紧皱,并未接话,只耐着性子一勺勺给姜晚喂药。

    说不准是回府了呢。

    这丞相府,住起来自是没有她从小长大的太傅府舒心。

    这般大惊小怪做什么。

    “禀大人,奴婢在收拾崔小姐房间时,发现了这封信!”

    陆知珩顿感不好,起身接过信封,展开信纸。

    “这个女人在老子手中,想要她活着回去,烦请陆丞相只身来东郊香雾窟。”

    陆知珩脸色沉了沉。

    这丞相府,何时混进了心怀不轨之人?

    看来,他该好好清算一下这府中的人了。

    眼下要去早朝,崔青宁下落不明,还不知崔太傅得知此事之后,要如何闹呢。

    不过,此事瞒着不报,也不合适。

    早朝结束之后,瞧着匆匆出宫的崔太傅,陆知珩抿唇,抬脚追了上去。

    “太傅请留步。”

    听着后头的声音,崔太傅停下了脚步,回望身后之人,神色间带了一丝不解。

    “丞相找老夫有何事?”

    崔太傅瞧着陆知珩的眼神,满是审视和探究。

    他同陆知珩之间并无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