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何是先解脚上的?

    陆知珩闭了闭眼,他怎么忘了她的课业门门倒数第一。

    她这小脑袋生得好看,就是没长脑子。

    空气中没了催情香,但他在这房间里比姜晚时间长,早已吸入不少。

    他强忍直冲脑门的血气,脚往里缩了缩。

    将扎上鲁班扣的双手递到姜晚面前,嗓音低磁冷冽。

    “解这个,其他的我自己来。”

    看着眼前筋骨分明的双手,姜晚不适时地想起在他床榻上的一些画面,瞬间脸颊有些热。

    姜晚垂着头,半天没有动作。

    “不会解?”陆知珩冷声问道。

    话音一落,窗户下传来“噼啪”一声,是枯枝碎裂的声音。

    两个小侍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捂着耳朵跑开了。

    姜晚猛的抬头看过去,影子离去的方向,是正院。

    姜晚:

    陆知珩轻咳一声,姜晚回头,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直视他。

    “你看不起谁?!”

    陆知珩没有答话,他感觉浑身已然滚烫,额上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眼尾向下,声音带着隐忍的颤意。

    “快解开!”

    “着什么急,你等着。”

    姜晚摸上他修长的手不,鲁班扣,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陆知珩看出姜晚眼里的茫然,他咬着牙,艰难地开口。

    “郡主,第一步你”

    小半刻后,姜晚磕磕绊绊地替他解开了。

    她一口气没松完,陆知珩解完腰上和脚上的鲁班扣,一阵疾风似的冲进净室。

    不一会儿,净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姜晚想起净室这会儿可没有热水,现在正值寒冬腊月,只有带着冰碴的水。

    想到这里,她提着裙摆,急急走出内室,贴身侍女莲心迎了上来。

    “郡主,有何吩咐?”

    她顾不上与莲心叙旧,忙道,“要沐浴的热水!”

    “是!”

    莲心一脸喜色地离去。

    大约是早有准备,不出片刻,热水便抬进了净室。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