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经姑娘,弄出这举动不嫌恶心么?”
“好姐姐,看到了么,还是我有耐心。”
贺俶真闻言转过头去,一位肩扛行刑刀的俊秀少年,正笑嘻嘻地看着某个方向。
少年同样转头看着陈只,随即开口道:“牛鼻子,你似乎更恶心点哩。”
又一位面覆铁甲的女子出现在这荒芜之地,气息平淡,一言不发地盯着贺俶真。
加上暗处那新娘模样的女子,四人四个方位,三蝉蜕一凝心,他们既然敢露面,就说明同那新娘模样的女子一个模样,能任意地更换身形。
贺俶真又发现一古怪,此地没有丝毫灵气流转,就他勘验此地结果来说,凡是太阴高悬的境地,只要此月是圆满,就该是那盛极而衰的场景,而今血月圆满,天地猩红,又哪来的衰败迹象。
贺俶真转念想了想,觉着不曾猜错的话,损的应该是自己的道行修为了;那新娘模样的女子主持大阵伤魂,血月加害躯体,剩余三人估计就是“闹洞房”的压阵之人。
贺俶真都不敢想,假如契合他们的术法大道,自己真成了那由喜转悲,死于花烛夜的新郎,该会是以何种丑态的死相被扔出去。
贺俶真没时间耽搁,再说对这种事他向来没甚么耐心,围杀或反围杀总要拿人先开刀。
……
城头上,忽有人影相继落下,由少渐多,密密麻麻如蝗虫过境,荀钰注意到动静,看去时见都是自颍川来的氏族子弟,总计三万余人,除三大族外,别的也来了。
荀钰心中疑惑,距议事初始过去许久,连她也到了漠城,怎他们要晚上许多?存想间目光不自觉寻找熟悉面孔,这一看就让她小有意外,这钟舒窈竟同庾生走一块去了,自家来的是荀墨、荀鹤龄两位族老。
这些氏族虽也修行,却是个安逸惯了的,整日沉浸富贵花柳地,何曾见过此等场面,来时个个意气风发,誓要杀敌立功,口气似癞蛤蟆打哈欠,吞天摄地吓死个人。离家前长辈嘱托交代、同行长者劝告那是一个字都不会听的,
如今见此刀剑互砍,嘶吼杀声震天的死人场面,个个眼神呆滞恐惧,就差尿裤子把胆囊吓破了。
“我等是要去死么?”钟舒窈见鲜血浸没枯败焦黑战场,残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