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也必是在这住,因甚么不回家去,反在城隍阁落脚?”
贺俶真愣了下,苦笑着摇头,略过这事不说,把那本苦县旧志拿了出来,要问问这守阁数十载的老庙祝。
“昨日去了县衙,把这书要来了,看后晓得了陈王兵败哀牢山,后头因被贼人扰了,还不曾看到,老庙祝知道么?”
岑昇见此说道:“我不过老匹夫罢,如何记得,道长往后一看便知。”
说出这话,贺俶真就知道苦县必有灾殃,若不然,岑昇有话直说便是,哪里需要和稀泥,又何必装得一切无碍的模样,就是不愿相帮,也该将缘由说了。
贺俶真把书放下,倒了两杯滚烫茶水,与他挑明了道:“哀牢山北的林、矿底蕴雄厚,本是朝廷用以建造宫阙危楼的重地,东西方位气清景明,南北青崖有白鹿成群,县内都称它是福地。”
“可自山巅阴怨煞气逃逸,不知累及多少生灵俗子,现今他们还敢上山么?而立秋至今多出的无头凶案,其缘由老庙祝难道不知么?”
岑昇叹道:“兹事体大,州府来人尚且草草了事,县衙连同城隍又当如何?况堵不如疏,那陈王怨气不灭,贼心不甘,又恰逢邪人来袭,道长要我等如何去做?”
“苦县今死一人,明死一人,虽置百姓不顾,可也留得十数万人口性命在,但改写气运风水,要死多少人才够?”
“道长纵修为高深,到底不是个真神仙,解决不了如此大事,帮不了苦县百姓,一直相逼是何苦来哉?”
县衙案情,不论哪种都是要记录在册,报给州府,州府再交到皇帝老儿手中,由他翻看阅览后,再拿朱笔批红,传回原本郡县。
秋分本是农务繁忙,一国大收的时节,收成多少,又关乎着国力、国策如何,不论怎讲,这段时日都尤为重要。
苦县就不同,秋收收了个稀碎,百姓个个歪着脑壳淌口水,无头冤案一件接一件,连个贼人也抓不住。
这两事撞在一块,泷州州府敢将此案上呈至御台?
典吏带着公书,才送到知事府,那位知事大人就去到学宫,钦点两位学生,要他们陪着典吏,一同回去苦县。
两位学生来了,就住县衙考察,留了两三日,见没得眉目又去哀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