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抬起手,用力按住了他的伤口。
结痂的伤疤再次破裂,粘腻而温凉的血液糊满了指尖。
路修斯痛得一声闷哼,顿时牙呲欲裂,原来她救下他是为了折磨他?
迎着雄性吃人的目光,温纾看了眼沾满血迹的指尖,缓慢地点在他的脸侧,将手下苍白的皮肤涂满了血花。
感到脸侧粘腻而柔软的触感,路修斯眼神迟滞,呼吸仿佛也被浸湿,隐隐猜到她要做什么。
果然下一秒,就见雌性张开长爪,猛地划过他的侧脸。
滚烫的血珠从脸侧滑落,路修斯被打歪过头,只感觉脸侧的刺痛抓挠进了心脏,令它极速的跳动起来。
雌性在报复他!
鼻尖萦绕上淡淡的血腥味,他感到屈辱的同时,精神却诡异的感到震颤。
视线中,雌性的面孔再次靠近了他。
路修斯有些喘不过气,心跳快的令人感到窒息,他死死盯着雌性,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地牢,在惊恐与心跳中日复一日的等待……
他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下一步凌迟。
可痛苦迟迟未至,他却等来了轻柔的抚慰。
令人舒服的暖意从腿部灌入,他震惊的睁开眼,垂眸便看到雌性眉眼低垂,为他疗伤的场景。
雪色光芒从雌性的掌心亮起,波纹鼓动她轻柔的发丝,撩过她温柔的眉眼。
这副模样,令路修斯陷入短暂的恍惚,他想起了与兰的初见,那时的她,神色就是这般。
她救助了他,而他贪恋那份罂粟般的温柔,将她当做了来解救他的救世主,却从此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腿部的伤痛渐渐平息,而他还凝视着温纾。
雌性纤长的睫毛弧度优美,正像蝶翼般不断颤动着,眼底也倒映出动人的柔光……
陷进这一片温柔中,路修斯过速的心跳逐渐平息,久久回不过神。
而温纾为他治疗完,有些晕眩地撑坐在地,视线落到了自己曲折的手指上。
她眸色暗了暗,危险的视线再度看向路修斯……
过了今天,她可不一定再有报复的机会。
路修斯对她的异样毫无所觉,下一秒,剧烈的疼痛从指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