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得连连点头,“有空我一定会去的!我还要先回江家,林小姐,下次再见。”

    林昼目送丁山离去。

    江梨看着这两人依依不舍分别的场景,凑到林昼身旁,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打趣道:“看得出来,丁山挺喜欢你的。”

    林昼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轻声说道:“这我自然知道,只是……我觉得自己已经不配再嫁人了。”

    她都并非清白之身,而且还失去过一个孩子,又是被休掉的,关键是她的嫁妆也全部都花的差不多了,娘家也不愿意让她再回去,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是很丢人的事情。

    她不敢妄想。

    只求以后,能够帮江梨经营起这个瓷窑,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住着,有口吃的,她这一生也就满足了。

    “你胡说什么呢?”江梨伸手轻轻拍了拍林昼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每个人都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要是你和丁山真心相爱,又何必在意那些世俗的规矩呢?”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林昼的心上。

    她微微一愣,眼神变得若有所思。

    “那下次的时候,我问问他愿不愿意”

    暮色像一块厚重的铅板,沉沉地压在天边。

    方合带着几个侍卫,在瓷窑里忙活了整整两天,忙完之后,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将军府。

    刚踏入府门,他正巧瞧见谢寒清脚步匆匆,正准备前往书房。

    他赶忙紧走几步,上前拦住谢寒清,急切地说道:“将军,我有件事情要向您禀报。”

    谢寒清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里清楚这两天方合一直在帮江梨,还以为是关于江梨的事情,便微微点头,“赶紧说吧,我爹正找我,我还得去见他呢。”

    方合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将军,您知道吗?江小姐竟让我们把那些过时又淘汰的灰土色瓷器染色,以次充好卖给其他人。她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不齿了!”

    谢寒清闻言,微微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江梨操持瓷窑的事情,确实未曾与他商议过,他也着实不清楚江梨究竟想做什么。

    “无妨,她要做什么就让她做,你们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