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的眉头这下皱得更紧了。
林月瑶不用问也知道自己这是染了人面疫,便笑着问道:“仕林哥哥,我还有几日可活?”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许仕林起身掸了掸衣袖,一脸轻松道:“有我在,你就死不了。”
许仕林说罢,信步而去。
林月瑶知道,越是事态严重,许仕林就越是爱故作轻松。
“为何绘春在世之时没事,绘春去了反而染上了?况且我与姑娘一同照顾绘春的,为何我没事?”染冬心里很多疑问,烦躁得很,她巴不得染病的是自己,而不是林月瑶。
许仕林翻看着医书与古籍,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若林月瑶在他面前死去,那他岂不是空有这一身医术?余生必定在愧疚中度过。可是越急脑子就越乱,他烦躁地将桌面摞得跟小山似的医书与古籍掀翻在地,将脸埋在双手之中。
半晌,他才起身将地上的书一本本捡起,端坐在窗前翻看,似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与此同时,傅明鹤已经带着将士来到了江州城下,“可知是谁带的兵?”
见言松支支吾吾不肯说,傅明鹤便猜到了一二,大梁的武将就那么几位,他傅家就占了一半,既然言松不肯说,那一定是他傅家的人了,“是我父亲?”
“不是。”言松连连摆手,“是傅明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