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沦落人一离开楼船,这人立即就莫名而来,摆明了是和任平生串通一气的。任平生怎么可能和不共戴天的仇人串通一气?
可若不是那个人,来的又会是谁呢?
不等黄衣少女继续沉思,来人的声音已传入黄衣少女的耳中。
任何人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都会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那声音,不过是吟出了一句词。
一句听起来犹如天籁,实则胜似晴天霹雳的的词:“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
黄衣少女脸色顿变,暗自惊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他…”
黄衣少女因任平生而联想到的人,就是以“清都山水郎”自称的蓝衣人。
从父母口中知晓那个秘密的黄衣少女,觉得“一蓑烟雨”任平生不可能与那难辨善恶的蓝衣人串通一气,一起来为难天涯沦落人,却万万不曾想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
黄衣少女心惊未定,蓝衣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离姑娘,本山人好歹比你父亲还要大一辈,就这么让一个年过半百却依然英俊潇洒的老人在外面吹风淋雨,只怕有失礼数吧?”
黄衣少女一声不吭,快步走将出来,似一杆标枪一般峨然立到雨中,满心芥蒂的应声道:“这样就不失礼数了!”
暴雨倾盆而下,仅用两个眨眼的时间就让黄衣少女全身湿透;在看靠坐在轮椅上的蓝衣人,虽然也在雨中,却是一副截然不同的超逸模样。
蓝衣人发随风起,以气机将雨水化为无形,风采一如平时。
他目光轻挑,羽扇轻摇,饶有兴致的将全身湿透的黄衣少女从头到脚细细打探了一番,然后长叹出声,颇为失望的感慨道:“可惜,可惜呀。”
黄衣少女没有听出蓝衣人的话中之意,冷声问道:“可惜甚么?”
蓝衣人笑道:“可惜离姑娘身上的衣服穿的太厚,这雨水虽大,却终究不能将离姑娘最美的一面彻底展现出来呀。”
出生名门的黄衣少女,还是第一次被人以言语相薄,她面带怒容,粉拳暗握:“没想到你这位年过半百的清都山水郎,不仅是满腹阴谋诡计的心术不正之辈,还是淫心不死的好色之徒!”
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