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悲鸣。
白马飞出。
白马醉也飞去。
一人一马再次被震飞。
白马当头摔下。顶上的头骨,断了,脸上更是血肉模糊。
两条后肢,也折了。
黑龙还在追。
匍匐在地的白马醉,却不再看前来索命的黑龙。只看向两丈外的白马。
白马将悲鸣,再次化成长啸。
风尘和血,染红了它比雪还白的鬃鬓,也打湿了它巍峨不屈的身。
它引颈、掀蹄,想要站起。
可它做不到!
白马醉看着眼前不停长啸,一次次想要站起,又一次次摔下的白马,脑海中不由记起了小时候问父亲的那个问题。
那是一个方才破晓不久的清晨。
王白马一如往常立在并州城墙上,面对着关外的山河吟着那道出自西汉大将陈汤之手,附带一颗匈奴单于头颅的奏疏。
在白马醉的记忆中,父亲每天都要将那道奏疏铿锵有力的吟一遍。数十年如一日。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发生什么事,哪怕是出征在外,也没有断过。
“南越杀我汉使者,屠为九郡;
宛王杀我汉使者,头悬北阙;
朝鲜杀我汉使者,即时诛灭。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之!
一生思破红尘路,剑藏庐轩隐迷踪。
万战自称不提刃,生来双眼篾群雄。
春日逢君君如梦。
笑无痕,语无踪,
雾蒙关山雾蒙风…”
小小的白马醉在兄长的带领下登上城头,立在后面等着王白马将奏疏吟完。
“爹爹,我有问题要问你。”
王白马转身看向两尺高的女儿:“是什么问题?”
“为什么我们并州的将士要骑马呢?”
“自古以来,守土卫国的将士们都骑马。”
“又是为什么骑马呢?”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王白马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书上说老子出函谷关,骑的是青牛;张果老得道成仙时,骑的是毛驴;哥哥说那些修道之人,骑的是白鹤;为何守土卫国